第 1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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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趙洛然大大咧咧，不像趙洛芷那麽細膩敏感。
盡管她也是在高壓、高控制欲的家庭長大，但她心大的很，凡事想的少，大人怎麽說，她就怎麽做，也因此，煩惱少了很多。
她了解趙洛芷，知道她的性格，也知道她想得多，但沒想到這些年，她竟有這麽多的不快樂。
“爸媽希望我和黃琛交往、結婚，是因為需要黃氏的利益牽連；黃琛和我交往、結婚，是因為他的虛榮和體面，這些我早就知道，也早就看透，只是選擇了裝糊塗，”趙洛芷苦澀一笑，既然又問，“那我呢，姐？”
趙洛然鼻尖一酸，沒有說話，酒杯碰了碰她的，然後也仰頭喝了下去。
“或許，我們小的時候有什麽話可以和爸媽說。”
“他們工作那麽忙，哪有時間聽呢？”趙洛芷苦笑一聲，酒杯見底，又倒了一杯。
“都過去了，”趙洛然撫撫她的肩，“人生過半，後半生你可以自己做主的。”
趙洛芷點點頭。
“不如我們聊聊你的那位女孩兒吧？她是怎麽把我們家美麗優雅的阿芷拐到手的？”
想到葉思菡，趙洛芷嘴角蔓延出笑意，毫不吝嗇地說：“姐姐，她真的很好，你見了也會忍不住喜歡的。”
“很好，怎麽個好法？”
“沒有辦法形容，就像……就像一顆小太陽，帶給人溫暖；像春天的風，柔柔的，撫慰人的心靈；像美麗的花兒，芬芳，讓人禁不住陶醉……”趙洛芷歪著腦袋，細細的品著酒，腦袋裏回味著葉思菡的一顰一笑。
“噗嗤——”趙洛然忍不住笑了，“敢情你這是才情竇初開呢。”
“姐姐，你見到她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“喔~~”趙洛然若有所思，顯然對於趙洛芷的結論有所保留，“你們怎麽認識的？”
“她、她是我帶的第一批學生。”
“噗——”趙洛然入口地紅酒吐了出來，“什麽？”
她現在想收回人家誘拐她妹妹的話了，原來是她妹妹誘拐人家。
“姐，你不要多想，我是前幾天才知道她的想法的，”趙洛芷急忙解釋，“這麽多年，我們的交流清清白白。”
“唉！”趙洛然長長地嘆了口氣，“光是女孩兒，爸媽知道都得翻天，要是再知道是你學生，再知道你離婚是因為這個，簡直不敢想象到時候家裏怎樣的狂風暴雨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不會輕舉妄動，但是也絕不會放棄。”趙洛芷信誓旦旦。
“阿琛知道嗎？”
“他派人跟蹤我，知道了。”
“本想著你們就算離婚，兩家關系在這裏，也能好聚好散，如今，這怎麽辦呢？”
“我是想著好聚好散的，但他怕是不想，他威脅我，要在家人面前揭露我和思思的關系，直指思思是破壞我們婚姻的小三，你說，他是不是太過分了！”趙洛芷想到這兒就氣憤，“明明是他出軌在前，如今倒反咬一口，汙水潑到我這邊來。”
“這個阿琛，太過分了！”趙洛然喝了口酒，“我找他談。——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？”
“我想著先和思思分開一段時間，先和黃琛把婚離了，把時間錯開。”
“黃琛他會同意嗎？”
“他抓不住把柄，也沒什麽辦法。”
兩人聊著聊著，一瓶酒已經見了底。
“我去拿！”趙洛芷站起來，身子一個搖晃，差點兒又跌回沙發。
“別喝了，早點休息吧。”趙洛然也跟著起身。
這時，門鈴響了起來。
“這個點了，誰呀，不會是黃琛吧？”趙洛然疑問，摁下趙洛芷，“你坐著休息，我去開門。”
趙洛芷靠著沙發扶額，嘴裏嘀咕：“不會是他的，他不知道這裏。”
“誰呀——”趙洛然貼近門邊問。
“您好，外賣。”
趙洛然一邊奇怪一邊開了門。
“鐺鐺鐺——”突然地，一大束玫瑰百合花束展現在眼前，“晚上好呀！”
花束移開，葉思菡青春幹凈的臉露出來。
面面相覷，互不認識，大眼瞪小眼，氣氛尷尬極了。
葉思菡臉“唰”的紅成了蝦米，她訕訕一笑：“您好，我找趙老師。”
趙洛然仔細瞅瞅葉思菡眉眼，楞楞的側開身，讓人進來。
進了客廳，葉思菡一眼就看見沙發上半倚半躺微醺的趙洛芷。
她疾步走過去，坐在沙發一旁牽起趙洛芷的手：“阿、趙老師，你喝酒啦？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，趙洛芷展開迷蒙的水眸，趕緊坐起來：“你怎麽回來了，不是明天回來嗎？”
念及有旁人在，葉思菡只好扯了個明面上的理由：“今天任務完成的好，明天上午不用加班，所以就回A市了。”
“這是？”趙洛然上下打量著葉思菡，盡管心中已了然七八分，但出於禮貌，還是想確認一下。
“思菡，這是我姐姐。”趙洛芷介紹。
葉思菡一驚，身子也緊跟著坐直了幾分，她急忙伸出手，乖巧禮貌地說：“姐姐好，我叫葉思菡，是趙老師的學生，這次回A市正好來探望趙老師。”
“喔~~”趙洛然看葉思菡拘謹乖巧的模樣，只覺得可愛極了，“學生呀，真好，這麽多年還記得老師，難得難得哦。”
“思菡，真可愛的名字，人也很可愛，”趙洛然拉著她的手熱切地聊起來，“你工作了麽，還是在上學？”
“已經畢業了。”
“喔~~”趙洛然已經知道眼前人是誰，但故意裝作不知，忍不住的打趣，“你趙老師教了你這麽年了，你還記得來探望老師，真不錯，真是漂亮又懂事的好孩子。”
葉思菡臉一紅：“上學那會兒，趙老師對我很好。”
趙洛然挑眉，一邊摩挲著葉思菡的手一邊說：“你這麽一說，我倒是想起來了，還真的聽你趙老師提過你的名字，說上學那會兒你就品學兼優，高考填報志願時為了熱愛放棄了清、北，這會兒在哪兒工作呢？”
趙洛然這麽一說，葉思菡快速提取到關鍵信息，趙洛然不知道她和趙洛芷的關系。
於是，下意識地一言一行都更加謹慎起來。
“姐姐，我現在在滄海傳媒。”
“喔！”趙洛然驚訝地瞪大了眼，連連豎起大拇指，“不錯不錯，很棒。”
葉思菡羞謹地笑笑：“姐姐，那時間不早了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著，葉思菡便站起身了，還有些不放心趙洛芷，她張張嘴，欲言又止：“趙老師，你、你好好休息。”
一直默然的趙洛芷突然起身，淡淡地丟下一句：“我去洗漱了。”
然後便進了洗手間，隨後，門發出“嘭”的一聲響。
葉思菡看了看洗手間，又看了看趙洛然，一頭霧水，弱弱地問：“趙老師今晚心情不好麽？”
趙洛然笑笑：“沒事兒，家裏事。”
“那我還是先走吧？”葉思菡並不知道姐妹兩人在聊什麽，只以為自己的到來打斷了她們。
“不急呀，來都來了，聊會兒嘛。——這時間也不早了，都十點多了，你一個小姑娘家大晚上也不安全，今晚就住這兒吧。”
“這、這不太方便吧？”
“有什麽不方便的，又不是睡不開，”趙洛然笑嘻嘻地攬上葉思菡的肩，還撩了撩她的頭發，“今晚和姐姐睡，我正好覺得無聊呢。”
葉思菡訕訕賠笑，身子拘謹地杵在那裏，好像雕塑一般。
“你家也是A市的麽？”
葉思菡點點頭：“是呢，爸媽都在A市工作。”
趙洛然點著頭，看到茶幾上的香檳玫瑰花束，挑眉笑笑：“不錯呀，很有品味。”
一直留意著洗手間的動靜，突然看到門開了，葉思菡好像看到了救星。
“阿芷，今晚我讓思菡留宿了哈，讓她和睡。”
“姐姐，趙老師，我看我還是走吧，我家離得也不遠，打車一會兒就到了。”
要是知道趙洛芷家今晚有家人在，她說什麽也不會來的，不打招呼是想給趙洛芷一個驚喜。
不曾想，竟然直接見了家人，如今的氣氛真是尷尬極了。
萬一再讓姐姐看出端倪，那葉思菡覺得自個兒罪過可大了。
趙洛芷直直的看著她，半晌，徑直去了臥室。
葉思菡楞在那裏，站也不是，留也不是，只好沖趙洛然嘿嘿笑著。
好在一會兒，趙洛芷就出來了，手裏拿著兩套睡衣。
一套給了趙洛然，一套給了葉思菡。
“我累了，先休息了，”說完頓頓，又看向葉思菡，“思菡今晚和我睡。”說完便回了房間。
葉思菡不明白趙洛芷為什麽突然這麽冷漠，心裏不由得忐忑起來。
倒是趙洛然拍拍她的肩，笑著說：“沒事兒，阿芷就這麽脾氣，她生氣的時候哄一哄就好了，你去洗漱吧，我去拿花瓶來，把花插一下。”
葉思菡乖乖的去洗了漱，又聽了趙洛然的催促，來到臥室門口，敲了敲門，得到應允後才推門進入。
門剛一關上，葉思菡就被推到了門上，屋子裏漆黑一片，只能看到眼前朦朧的身影，還有熟悉的氣息。
“阿芷……”
趙洛芷“憤憤”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。
“哎呀——”葉思菡小聲驚呼，“阿芷，你生氣了嗎？”
“現在叫‘阿芷’，剛才為什麽叫‘趙老師’，”趙洛芷貼近她的脖頸兒，吐氣如蘭，呼出的氣息帶著醉人的酒香，“我就只是你的老師麽？順帶來看我？有多順帶？”
聰慧的葉思菡這才明白什麽，嘻嘻笑著：“那不是守著你姐姐麽，我是怕她看出我們的關系。”
“姐姐，你叫的倒是甜，怎麽，你很怕她知道我們的關系嗎？”趙洛芷微微仰頭，輕哼一聲。
葉思菡喜歡極了趙洛芷傲嬌別扭的模樣，她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對方柔軟的唇瓣，也壓低了聲音道：“當然不是，而是你不發話，我怎麽敢擅作主張，我當然是服從命令、聽指揮啦！”
“嘴貧。”
“不是，是嘴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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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洛然大大咧咧，不像趙洛芷那麽細膩敏感。
盡管她也是在高壓、高控制欲的家庭長大，但她心大的很，凡事想的少，大人怎麽說，她就怎麽做，也因此，煩惱少了很多。
她了解趙洛芷，知道她的性格，也知道她想得多，但沒想到這些年，她竟有這麽多的不快樂。
“爸媽希望我和黃琛交往、結婚，是因為需要黃氏的利益牽連；黃琛和我交往、結婚，是因為他的虛榮和體面，這些我早就知道，也早就看透，只是選擇了裝糊塗，”趙洛芷苦澀一笑，既然又問，“那我呢，姐？”
趙洛然鼻尖一酸，沒有說話，酒杯碰了碰她的，然後也仰頭喝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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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們工作那麽忙，哪有時間聽呢？”趙洛芷苦笑一聲，酒杯見底，又倒了一杯。
“都過去了，”趙洛然撫撫她的肩，“人生過半，後半生你可以自己做主的。”
趙洛芷點點頭。
“不如我們聊聊你的那位女孩兒吧？她是怎麽把我們家美麗優雅的阿芷拐到手的？”
想到葉思菡，趙洛芷嘴角蔓延出笑意，毫不吝嗇地說：“姐姐，她真的很好，你見了也會忍不住喜歡的。”
“很好，怎麽個好法？”
“沒有辦法形容，就像……就像一顆小太陽，帶給人溫暖；像春天的風，柔柔的，撫慰人的心靈；像美麗的花兒，芬芳，讓人禁不住陶醉……”趙洛芷歪著腦袋，細細的品著酒，腦袋裏回味著葉思菡的一顰一笑。
“噗嗤——”趙洛然忍不住笑了，“敢情你這是才情竇初開呢。”
“姐姐，你見到她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“喔~~”趙洛然若有所思，顯然對於趙洛芷的結論有所保留，“你們怎麽認識的？”
“她、她是我帶的第一批學生。”
“噗——”趙洛然入口地紅酒吐了出來，“什麽？”
她現在想收回人家誘拐她妹妹的話了，原來是她妹妹誘拐人家。
“姐，你不要多想，我是前幾天才知道她的想法的，”趙洛芷急忙解釋，“這麽多年，我們的交流清清白白。”
“唉！”趙洛然長長地嘆了口氣，“光是女孩兒，爸媽知道都得翻天，要是再知道是你學生，再知道你離婚是因為這個，簡直不敢想象到時候家裏怎樣的狂風暴雨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不會輕舉妄動，但是也絕不會放棄。”趙洛芷信誓旦旦。
“阿琛知道嗎？”
“他派人跟蹤我，知道了。”
“本想著你們就算離婚，兩家關系在這裏，也能好聚好散，如今，這怎麽辦呢？”
“我是想著好聚好散的，但他怕是不想，他威脅我，要在家人面前揭露我和思思的關系，直指思思是破壞我們婚姻的小三，你說，他是不是太過分了！”趙洛芷想到這兒就氣憤，“明明是他出軌在前，如今倒反咬一口，汙水潑到我這邊來。”
“這個阿琛，太過分了！”趙洛然喝了口酒，“我找他談。——那你現在打算怎麽做？”
“我想著先和思思分開一段時間，先和黃琛把婚離了，把時間錯開。”
“黃琛他會同意嗎？”
“他抓不住把柄，也沒什麽辦法。”
兩人聊著聊著，一瓶酒已經見了底。
“我去拿！”趙洛芷站起來，身子一個搖晃，差點兒又跌回沙發。
“別喝了，早點休息吧。”趙洛然也跟著起身。
這時，門鈴響了起來。
“這個點了，誰呀，不會是黃琛吧？”趙洛然疑問，摁下趙洛芷，“你坐著休息，我去開門。”
趙洛芷靠著沙發扶額，嘴裏嘀咕：“不會是他的，他不知道這裏。”
“誰呀——”趙洛然貼近門邊問。
“您好，外賣。”
趙洛然一邊奇怪一邊開了門。
“鐺鐺鐺——”突然地，一大束玫瑰百合花束展現在眼前，“晚上好呀！”
花束移開，葉思菡青春幹凈的臉露出來。
面面相覷，互不認識，大眼瞪小眼，氣氛尷尬極了。
葉思菡臉“唰”的紅成了蝦米，她訕訕一笑：“您好，我找趙老師。”
趙洛然仔細瞅瞅葉思菡眉眼，楞楞的側開身，讓人進來。
進了客廳，葉思菡一眼就看見沙發上半倚半躺微醺的趙洛芷。
她疾步走過去，坐在沙發一旁牽起趙洛芷的手：“阿、趙老師，你喝酒啦？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，趙洛芷展開迷蒙的水眸，趕緊坐起來：“你怎麽回來了，不是明天回來嗎？”
念及有旁人在，葉思菡只好扯了個明面上的理由：“今天任務完成的好，明天上午不用加班，所以就回A市了。”
“這是？”趙洛然上下打量著葉思菡，盡管心中已了然七八分，但出於禮貌，還是想確認一下。
“思菡，這是我姐姐。”趙洛芷介紹。
葉思菡一驚，身子也緊跟著坐直了幾分，她急忙伸出手，乖巧禮貌地說：“姐姐好，我叫葉思菡，是趙老師的學生，這次回A市正好來探望趙老師。”
“喔~~”趙洛然看葉思菡拘謹乖巧的模樣，只覺得可愛極了，“學生呀，真好，這麽多年還記得老師，難得難得哦。”
“思菡，真可愛的名字，人也很可愛，”趙洛然拉著她的手熱切地聊起來，“你工作了麽，還是在上學？”
“已經畢業了。”
“喔~~”趙洛然已經知道眼前人是誰，但故意裝作不知，忍不住的打趣，“你趙老師教了你這麽年了，你還記得來探望老師，真不錯，真是漂亮又懂事的好孩子。”
葉思菡臉一紅：“上學那會兒，趙老師對我很好。”
趙洛然挑眉，一邊摩挲著葉思菡的手一邊說：“你這麽一說，我倒是想起來了，還真的聽你趙老師提過你的名字，說上學那會兒你就品學兼優，高考填報志願時為了熱愛放棄了清、北，這會兒在哪兒工作呢？”
趙洛然這麽一說，葉思菡快速提取到關鍵信息，趙洛然不知道她和趙洛芷的關系。
於是，下意識地一言一行都更加謹慎起來。
“姐姐，我現在在滄海傳媒。”
“喔！”趙洛然驚訝地瞪大了眼，連連豎起大拇指，“不錯不錯，很棒。”
葉思菡羞謹地笑笑：“姐姐，那時間不早了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著，葉思菡便站起身了，還有些不放心趙洛芷，她張張嘴，欲言又止：“趙老師，你、你好好休息。”
一直默然的趙洛芷突然起身，淡淡地丟下一句：“我去洗漱了。”
然後便進了洗手間，隨後，門發出“嘭”的一聲響。
葉思菡看了看洗手間，又看了看趙洛然，一頭霧水，弱弱地問：“趙老師今晚心情不好麽？”
趙洛然笑笑：“沒事兒，家裏事。”
“那我還是先走吧？”葉思菡並不知道姐妹兩人在聊什麽，只以為自己的到來打斷了她們。
“不急呀，來都來了，聊會兒嘛。——這時間也不早了，都十點多了，你一個小姑娘家大晚上也不安全，今晚就住這兒吧。”
“這、這不太方便吧？”
“有什麽不方便的，又不是睡不開，”趙洛然笑嘻嘻地攬上葉思菡的肩，還撩了撩她的頭發，“今晚和姐姐睡，我正好覺得無聊呢。”
葉思菡訕訕賠笑，身子拘謹地杵在那裏，好像雕塑一般。
“你家也是A市的麽？”
葉思菡點點頭：“是呢，爸媽都在A市工作。”
趙洛然點著頭，看到茶幾上的香檳玫瑰花束，挑眉笑笑：“不錯呀，很有品味。”
一直留意著洗手間的動靜，突然看到門開了，葉思菡好像看到了救星。
“阿芷，今晚我讓思菡留宿了哈，讓她和睡。”
“姐姐，趙老師，我看我還是走吧，我家離得也不遠，打車一會兒就到了。”
要是知道趙洛芷家今晚有家人在，她說什麽也不會來的，不打招呼是想給趙洛芷一個驚喜。
不曾想，竟然直接見了家人，如今的氣氛真是尷尬極了。
萬一再讓姐姐看出端倪，那葉思菡覺得自個兒罪過可大了。
趙洛芷直直的看著她，半晌，徑直去了臥室。
葉思菡楞在那裏，站也不是，留也不是，只好沖趙洛然嘿嘿笑著。
好在一會兒，趙洛芷就出來了，手裏拿著兩套睡衣。
一套給了趙洛然，一套給了葉思菡。
“我累了，先休息了，”說完頓頓，又看向葉思菡，“思菡今晚和我睡。”說完便回了房間。
葉思菡不明白趙洛芷為什麽突然這麽冷漠，心裏不由得忐忑起來。
倒是趙洛然拍拍她的肩，笑著說：“沒事兒，阿芷就這麽脾氣，她生氣的時候哄一哄就好了，你去洗漱吧，我去拿花瓶來，把花插一下。”
葉思菡乖乖的去洗了漱，又聽了趙洛然的催促，來到臥室門口，敲了敲門，得到應允後才推門進入。
門剛一關上，葉思菡就被推到了門上，屋子裏漆黑一片，只能看到眼前朦朧的身影，還有熟悉的氣息。
“阿芷……”
趙洛芷“憤憤”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。
“哎呀——”葉思菡小聲驚呼，“阿芷，你生氣了嗎？”
“現在叫‘阿芷’，剛才為什麽叫‘趙老師’，”趙洛芷貼近她的脖頸兒，吐氣如蘭，呼出的氣息帶著醉人的酒香，“我就只是你的老師麽？順帶來看我？有多順帶？”
聰慧的葉思菡這才明白什麽，嘻嘻笑著：“那不是守著你姐姐麽，我是怕她看出我們的關系。”
“姐姐，你叫的倒是甜，怎麽，你很怕她知道我們的關系嗎？”趙洛芷微微仰頭，輕哼一聲。
葉思菡喜歡極了趙洛芷傲嬌別扭的模樣，她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對方柔軟的唇瓣，也壓低了聲音道：“當然不是，而是你不發話，我怎麽敢擅作主張，我當然是服從命令、聽指揮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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